>此刻只有一双空洞麻木的眼神看着他，布满沟壑的脸上，被绝望二字占满。
看着她的脸，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颗颗落在，砸在地上上。
“对不起妈，女儿不孝，要留你一个人在这世上了。”
我妈不再看陆寻，抬腿准备往休息室走，却被柳如音抬手叫住了。
她靠着床头虚弱的说对陆寻说道：“你替我跟阿姨翻译一下，麻烦她替我跟琳琳姐说声对不起，昨天都是因为我不小心出了车祸，你才着急救我，没有顾忌她的感受，等我出院了，我会亲自去跟她道歉的。”
柳如音温声软语的解释，看起来真诚急了。
可看着我妈的那双眼中，却全是得意和炫耀。
我妈看着她很久没有开口，最后用手语比出了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手势。
柳如音看不懂。
但是陆寻皱起的眉头拧的更紧了，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火气：“妈，您怎么说话的，音音刚从鬼门关走一趟，身体还没有恢复就想着道歉，这么善良的人，您也忍心诋毁她。”
“我都说过很多遍了，我们现在只是朋友，她就是我的一个病人而已，你不要再听赵琳胡说了。”
提起我的名字，我妈绝望的攥起了拳头，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
我知道，她是在替我难过，为我感到不值得。
似乎是察觉到我妈今天的状态有些异样，陆寻叹了一口气，放下身段劝解：“音音车祸后，刚做了心脏移植手术，这才刚苏醒，等她情况稳定了，我就会回去，我会亲自跟赵琳解释的，人命关天，我相信她能理解的。”
我就飘在他的身体，听着他说出这番话来，心痛如刀绞。
是啊，人命关天。
她柳如音出车祸就是人命关天，我出车祸就是争风吃醋瞎胡闹。
陆寻，我早就死了。
死在了你的眼皮底下，死在了这个医院里。
昨天你双手捧着，放入柳如音胸腔的那颗心脏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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