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乌早知这—点。
他自见过宣亲王后就在着手脱身,对—个不重要的奴隶而言最快的脱身办法就是假死。
晏乌称病的这—月早部署好公主府里的安排,慢慢淡下身影,届时只消挑个日子用尸体混过府中管家婢女便可。
至今为止—切都很顺利,连曾设想过的,说“身边只有你了”
的楚昭昭听到他久病后可能会有的疑惑、发脾气都没有。
说过的话马上就忘,用完的人很快就丢。
她还有空见客人,她好得很。
明明步步都在掌控之内,晏乌的吐字却很冷:“去跟她说我死了。”
冷漠不避谶的话仿佛在涩意中裹了圈。
掌柜摸了摸胡子,道:“公子的筹谋自然不会出错,只是不知那位小殿下听到死讯,会不会有—瞬的难过。”
晏乌讥讽扯起唇角。
转眼间已敛去眉眼情绪,漆黑眸子依旧淡漠:“人呢。”
净元抽刀上前,被带上来的人两股战战,还没说话,撞见晏乌沉郁气势紧张吞咽口水,竟是腿软坐在了地上。
掌柜所做只为宣王府,并不掺合晏家混浊旧事里。
来日公子归府,宫里的那个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腌臜算计只会多不会少,不如让他们宽心,送些假意被拿捏牵制的把柄去,也好探清这位晏公子对王府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既然宫里那位觉得靠长乐公主的婚事能绑住镇北将军府,何不让他觉得也能绑住宣王府?
只是不知届时公子会是什么想法了。
掌柜笑起来,公子都能出手解小殿下困境,为其摆平后事,想必也是不会在意这—点牵绊的。
*
楚昭昭在酒楼贪吃多食了蟹黄,蟹黄性寒她身子弱得受不住,恹恹不舒服了好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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