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佑在电话里滔滔不绝地讲起他最近的生活:
“你不知道,到家第二天爷爷奶奶就带我去祭拜了爸爸。
他的墓碑被陵园打理得很干净。”
“我海鲜都快吃吐了,还去开了快艇。
我终于知道我爸为什么喜欢在海浪上的感觉了。”
听着杨清佑的描述,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爸爸是海军烈士。
那时他15岁,杨爸爸在一次执行夜间实战任务时,壮烈牺牲。
他的语气中没有伤感,只有对自己父亲的崇拜和美好回忆。
回头想想邱军,却为了所谓的脸面将好好的家搞得支离破碎,真是荒诞滑稽。
就这样,杨清佑为了安抚我,把电话一直通到天色都暗了下来:
“羽西,我不在的时候,你得学着坚强点。”
“等我回去了,你再变成傻缺也行。”
他果然还是那样,正经不了两秒钟。
我挂了电话,用公厕的洗手池浇了自己几捧凉水,让自己强行打起精神。
邱羽西,现实终究是要去面对的。
不,是必须。
我鼓足勇气走出隐秘的街角,就近找了个快餐店。
05
填饱肚子后,我开始精打细算起来,整理起书包里皱巴巴的钱。
可所有的现金一张张数下来也只有一千多,远远不够交下学期的学杂费。
而妈妈手机里面的钱,也被邱军办丧事花得差不多了。
“看来,下学期是真的没有着落了。”
“妈妈,我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手机“叮”
地一声响起。
是一张加油站的照片,下面还有一行文字:
“羽西,有什么心事别憋着,我随时都在。
你不是胆小的人,今天很反常。”
我锁了屏,不再回他。
“杨清佑说得没错。
为了妈妈,我得坚强。”
书包里还有我妈留下的两个药瓶,警察走后,它们就被我装在一个透明塑料袋里。
看着药瓶,我反复地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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