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问。
“孩子开着大货车撞在了电线桩上，情况不太好，我们不敢挪动，能不能让大夫去看一下？”
“在哪儿？远不远？我们这有危急病人，太远了过不去。”
芳芳接过来说。
“不远不远，就在西边桥头。”
男人赶忙说。
“又是西边桥头，今天是见鬼了？”
芳芳嘟囔着，拿着急救包、听诊器跟着走了出去。
三十分钟后，芳芳回来了。
“怎么样？严重不严重？”
我问。
“唉！
可惜了！
一个很帅的小伙子，才刚过十八岁，我去的时候那孩子已经不行了，头上好大一个包，磕着后脑勺了，脸颊一个伤口从下巴到耳朵上面，太惨了，我抢救了这么长时间，没有用。”
芳芳边摇头边叹息。
“哎，一会儿咱俩还有一项工作要做。”
芳芳盯着我，一脸郑重。
“什么？”
“刚才我来的时候，男孩的父亲把我拉到一边给我说，孩子死的太惨，容貌几乎毁了，他请求我们给孩子脸上的伤口缝合一下，这样抬回家去，他妈妈也好受点。”
“你答应了？”
“呃，我没法拒绝，看着孩子那样，真的心里挺难受的，刚开始我也有点犹豫，可是看着那老父亲乞求的眼光，我真拒绝不了，况且那孩子父亲说，该付的报酬一点不少。”
“不是报酬的事，我只是觉得，呃，以前从没有跟死人缝合过啊。”
“都一样，我们不就是救死扶伤吗？”
看着芳芳笃定的眼神，我点了点头。
很快，男孩家属把孩子搬了过来。
看到病床上男孩高大挺拔的身躯，真是让人惋惜，不由得感到上天的不公，让这么好的孩子这么早就归西了。
男孩左脸上的伤口触目惊心，惨白的面孔上那道伤口自下巴延至左耳上方，由于伤口大而深，肌肉外翻，大张着如血盆大口，里面白骨森森，我胃内一阵翻腾，强忍着才没有呕吐。
男孩后脑勺头骨凹陷，旁边大的血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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