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夫人打杀。”
她这才满意地笑了，“是啊，都想和我争，可哪一个争得过我？不过是将小小一个马车夫在她面前剥筋断骨，赵秀禾就疯了，你说可不可笑。”
听到她的话，我僵在原地，只觉寒意从脚涌上头。
原来，最疼我的阿爹不仅被乱棍打死，甚至在死后被这毒妇剥皮抽筋。
父亲什么都没做，只因为他是个命贱的下人，主人家就可以随意处决他。
压抑许久的怨念和仇恨在此刻涌了上来，我紧紧攥住拳头。
“沈韶华，我要你比我父亲绝望、痛苦一百倍！”
2.
“费婆子，把她的脸给我刮花！”
新入府的小丫鬟绿柳只因多看了老爷一眼，夫人就大发雷霆。
我缩了缩手，从屋里拿出绣花针来。
绿柳捂着脸声嘶力竭，求夫人放过她。
怎么可能，夫人善妒，最嫉妒年轻貌美的脸。
她正要进一步发作时，三公子苏言之来请安。
大夫人立刻收起恶毒的嘴脸，淡漠道：“我知道了。”
青柳跪在院子中央，哭哭啼啼，“三公子救我。”
我在心里笑她蠢，求谁不好，偏要求夫人最厌恶的三公子。
夫人一双鹰眼，死死盯住她，一字一句道：“费婆子，把她带去柴房。”
我恭敬地朝夫人弯了弯腰，道：“是。”
苏言之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不满，却忍不住向夫人开口：“母亲为何如此？”
她摸了摸头上的金钗，脸上笑容依旧像在人前般温厚，“不过是个下人而已。”
夫人摆摆手，示意我将人带走。
苏言之面对着我，厌恶全写在了脸上。
“费婆子可否想过，她们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我蠕动着干燥起皮的嘴，慢吞吞道：“奴婢愚钝，奴婢不知。”
他盯着我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良久，最终拂手离去，“不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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