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得发抖，随即关上了房门。
我蹲在地上，看着因犯了瘾而浑身颤抖的沈韶华。
她求我再给她熬一碗药，我却像她掐着我的脖子一样，狠狠地掐着她。
我把她的脑袋摁入地上那一汪还未被地面吸收的药汤里。
“药没了，您就凑合着喝吧。”
11.
从那日起我便断了她的药。
纵使她每日不停地用各种难以入耳的话谩骂我，可是瘾一犯，就要跪在我的脚边求我。
那日她毒瘾发作时，正巧老爷来了房里，亲眼看见那平日里总是趾高气扬的妻子趴在一个婆子脚边求她。
我顺势跪了下来，“老爷饶命，奴婢不知夫人怎么了。”
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苏大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五石散，他勃然大怒。
“沈氏，你竟然敢服用这东西。”
当今朝廷对五石散看管极其严格，若是被有心人举报，苏大人的乌纱帽就要不保。
沈韶华蓬头垢面地跪倒在地，转头就去抱苏大人的腿。
“夫君，求你、求你帮我……”
老爷面色铁青，“来人，将沈氏绑了！”
我和老爷身后的秦氏相视一笑，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如果不是沈韶华当初想让秦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尸两命，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个场面。
老爷将我和青梅叫到堂屋，“近来夫人身边可有什么异常？”
沈氏每次有事找我时，便会支走身边的下人。
多亏了沈韶华的谨慎，青梅对这些事并不知情，更不会怀疑到我一个婆子身上。
青梅摇摇头，“夫人最近没什么异常的，只不过每天都要喝一碗药。”
在老爷的注视下，青梅想破脑袋才想到。
“这药平日都是谁煎的？”
老爷这才察觉到不对劲，拍着桌子道。
秦氏怀里的小少爷被吓得哇哇直哭，她娇嗲地责怪老爷，“你看看，都把我们成哥儿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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