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猜到这有可能是场联姻，不甘心似的，她咬着唇，一字一句：“你真是心甘情愿，娶她为妻？”
傅子琛闭了下眼，敛去所有的不舍和心酸，“是的，我与高小姐心心相印，喜结连理，今日，她便是你嫂嫂了。”
“你骗人！”
许念之喊，“你是为了生意，为了权利。”
高小姐眼神不悦，官邸前候着的小厮立刻上前遏住许念之往厅堂里走的动作，架着她向大门走去。
“看来许小姐不像是祝贺的啊，那请回吧。”
许念之瞪着高嫣月，甩手挣开束缚，“放开，我堂堂许家大小姐，哪轮得到你们动手动脚。”
而傅子琛仍不为所动，只是盯着她。
那眼神太复杂，像一湖死水，又翻腾着莫名的情愫，她有些看不懂。
高嫣月递给傅子琛一杯酒，上好老酒，琼浆玉液，浓香溢满了傅家，她低声耳语着，不知道说些什么，俩人竟都是一笑。
她看着两人亲昵的动作，鼻子酸楚，“傅子琛，我一辈子没恨过什么人，你是第一个。”
她俶尔笑了，嘴角扯出的表情撕扯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那地方之前放的全是傅子琛。
傅子琛眸色一凛，端着交杯酒的手轻颤。
辛辣的液体入喉滚烫，一路烧灼至心尖。
也好，护你周全，便值。
呓语如梦。
许念之跨过傅家门槛。
她知道，这一跨，可能就是半生。
身后媒婆扯着嗓子喊出的“送入洞房”
，还有宾客觥筹交错间的嬉闹声她都听不见。
她听见自己冷清的声音，“再见。”
005
“我不走。”
许念之狠狠地摔了冰裂纹茶碗，一地的碎片，像她此刻凋零破碎的心。
“念之，九九啊，我的好女儿，上海这局势越来越乱，千年未有之变局啊。
咱家几代人只和古董打交道，世代无争，一辈子无权无势，难以护你啊。”
许父语重心长，眉峰蹙起的是无奈与心忧。
“阿爹......”
许念之声音染了哭腔，“我走了，你和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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