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我来迟了。”
许念之没有看他,一动不动,低头盯着纸包,“你不必来的,我想高小姐会不愿。”
傅子琛没有回答这句,将念之因海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是我的意思,九九,我想你平安长久。”
许念之嘴角勾起笑,带着轻蔑的不屑,“那你成婚也是吗?”
她抬头,直直的瞪着面前的男人。
“你嘴上说着钟意我,却转身穿上喜袍;你明明说要我等你,却又牵起别人的手;你信誓旦旦说爱我,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可不顾,而八抬大轿迎娶进门的,又是谁呢?”
她停了停,耳尖被冻的通红,怒目而视,这几日的怨恨积蓄而出,带着多年的爱慕,如鲠在喉。
“那就良辰吉日,花好月圆,恭祝一对璧人并蒂同心,白首偕老。”
傅子琛摇了摇头,却难以解释,喉结滚动,吐出的却只有一句“对不起”
。
许念之的青春,和着山河破碎,家国动摇的风,带着难以割舍的泪,葬在沪上这个阴沉的冬日,再也不被提起。
“傅子琛,渡了这茫茫江海,你我再无半点关系。”
“好。”
许念之转头踏上甲板,烽火硝烟,一挥而散,唯他音容笑貌,也得狠心忘记。
006
今天是春分。
黄历上说,春分春意浓,桃花掩映红。
宜婚嫁,宜郊游,是一切美好代名词。
是许念之的生辰。
她在曼哈顿街区走着,细雨斜斜地融进她乌黑的发丝,荷叶边礼貌下是略带哀郁的脸,素净而动人,小牛皮靴踢踏踢踏,异国他乡,是别人到不了的海角天涯。
傅子瑜替她寻了处别墅,后花园栽一棵桃树,现在花朵已经绽满枝头。
许念之觉得倒挺好,生活清闲,春日酿桃花酿,等秋意深浓时就可以一醉方休。
她在此处开了个古董鉴赏铺,古色古香的牌匾和方正中国字,随季节更换的花枝和装饰,闲淡清欢。
此时此刻,甜腻的蛋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