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十一年。
窗外百家灯火通明,漫天烟火,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他自身后轻拥着我,在窗边静看万巷人空的岁日盛景。
“今年总不再是为夫一人。”
我闻声握住身前的手,似无声安慰。
他早些年已无父无母,只独身一人在青松书院教书。
他轻轻地将头放在我肩上,略带笑意:“夫人可是心疼我?”
不等我开口,声音再度响起。
嗓音魅惑:“那夫人给为夫生一个孩子,好不好?”
我微怔,心中犹豫。
父亲伪善,母亲深情。
她早年身子受损,不宜有孕。
父亲不离不弃,无通房侍妾,不过是为了京中盛名。
她们灭我亲族,欺我年幼,抢我为女,谓之亲生。
我自幼体弱多病,皆是他们为了日后牵制我所为。
再后来,他们喂我喝了下了“岁足”
。
此药神秘奇之处在于中毒之人只有在岁限已至之时,才会有毒发症状。
而其可怖之处则是无药可解。
宿南教习,一纸婚书,女嫁寒门,全了父亲朝中清名。
这些事,我只当不知,从不多言。
可沉默并不是对伤害与利用的默许,而是反击前的隐忍。
家信频繁,无声催促我劝说夫君入仕。
我知晓他满腹经纶,若入仕为官,自是青云直上。
可我很喜欢如今安逸的生活,他亦对官场无意。
所以入仕一事,我只字不提。
如今我所剩岁月不过五载……
既要刃仇,便应放下牵绊。
难产而亡,也许是最好的契机。
如此,我也算为宋氏留下了血脉。
永安十二年玄冬,生下满满,我如愿以偿地“逝世”
。
红泪滴落在我脖颈,一片温热。
也许他心中难捱,而我亦觉凄霜满地。
有人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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