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府,只怕胜算不到三成。
天无绝人之路,我无奈改变策略。
亭台楼榭间,九曲回转。
我手提纱灯明路,一路只见小厮,竟未见侍女。
书房入目,灯火通明。
恍然忆起当年,我与孤灯为伴,静待一人归家。
纵然一身清贫,可三餐四季,西窗夜话,也是世间难有的温情。
掩下心绪,我素手叩环,推门而入。
偌大的书房俨然不同于昔日故居的陈旧。
他埋首书案,似早知我会来此,仍挥笔自如。
我开门见山,直言道:“你不该带他来见我。”
他顿住:“是吗?”
“可满满很想你。”
“若我不带他来见你,只怕日后,相见不识故人面。”
我面色无波无澜:“相见不识,本就是我所求。”
他抬头,目光落在我身上,却像是在回忆从前:“这些年,夫人从不入梦,为夫也只能以画寥解相思意。”
“满满三岁了,总向我讨要你的画卷。”
“每每问起你在何处,我只说夫人体弱多病,暂居京城静养。”
“纵使我不带他见你,他也知道他的娘亲是何模样。”
他靠在椅背上:“多年未见,夫人该为当年抛夫弃子的行径做一个解释。”
从我进门开始,抛却我冷淡的态度,我们就像共同生活了许多年的夫妻一样,交谈平淡自然。
可我知道,他很期待我的解释,无论是什么。
甚至,他要把这三年的事一笔带过,此后仍如当年一般,夫妻恩爱,美满和睦。
可我要做的,就是打破这份平静与自然,将现实摆在他眼前。
我神色淡然,端的是冷若寒霜:“如今尚书府满门抄斩,温氏早已魂归九泉。”
“她抛夫弃子,与我簪娘毫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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