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
最后,终于看见一点灯光。
宫灯在月桂粗壮的枝头随风微晃,树下,是盛妆的怀苓。
她的手腕上缠着新鲜的女萝,乌黑的发间别了洁白的薛荔花,她正在舞的,是奇异而绝丽的舞蹈。
没有钟鸣鼓乐,只有风声与宫灯边角的金铃发出的轻响,但怀苓的动作就是和着这似乎毫无章法的声音,舞出穿花之蝶般的轻盈美妙。
他怔怔地看着,随后只觉苦涩的滋味在口中蔓延,直到身旁有人轻轻喊了一声帝君,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挡在了少年的面前。
“别看……”
将人拦回身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不要看。”
这不是少年该看的,这不是凡人该看的舞蹈。
这是巫族向“山君”
献祭的舞,昔日他就是在观看此舞后,深深为那舞者所迷。
那时他刚登上帝位,自以为天下之大所有的一切都该是任他取用的。
所以当执兰回书拒绝他的求爱,巫族上下亦表示绝不会交出“山君之女”
时,他被愤怒蒙蔽了心智,不惜掀起兵戈,令巫南笼罩在腥风血雨之下。
因有恶因,故生恶果。
他就不该窥视那献给神明的舞姿。
他就不该生出那一点迷恋之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连少年是什么时候退下的都没有觉察,直到怀苓的舞终了,他才发现四下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忽然心口一阵剧痛袭来,他猝不及防,一下跪倒大口地喘着粗气。
等这阵剧痛过去,怀苓已经到了眼前。
“近日毒发间隔的时日,可是一次比一次短了呢?”
她云淡风轻的语气,听在他耳中却宛如惊雷。
“你——”
难道云忌连这也告诉了她?!
这应该是只有他和云忌知道的秘密——自很久以前开始云忌便对他下毒,昔日云忌叛乱成功,亦有一部分原因是当时他刚开始经历毒发的症状,终日昏昏沉沉的,没有及时觉察朝中的异动。
这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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