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板凳上歇息，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大娘一瘸一拐的身影上，心中的好奇再次涌起。
“大娘，您的腿是怎么弄成这样子的呀？”
我眨着天真无邪的眼睛，童言无忌地问道。
大娘手中的扫帚顿了顿，微微叹了口气，眼神瞬间变得悠远而深沉，仿佛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孩子，我这条腿拐啊，说起来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家住在邯郸大名县，那是个穷得叮当响的地方。
我十八岁的时候，就去给地主家领孩子、洗衣服，挣的那点儿工钱少得可怜，还时常要挨主人的打骂和责骂。
每天日子过得艰难又委屈，心里满是无奈和痛苦。”
她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后来，我实在受不了那份折磨，瞅准机会跑了出来。
在外面漂泊流浪的日子里，我遇到了一个男人。
他信誓旦旦地说要带我去南方做买卖，能赚大钱，让我过上好日子。
开始的时候，我们只是卖些水果，起早贪黑，虽然辛苦，但也能勉强维持生计。
再后来，经人介绍，我们鬼迷心窍，开始贩大烟到北方卖。
这买卖起初本钱少，只能小打小闹，可没想到越做钱越多，生意也越做越大。”
说到这里，大娘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既有曾经短暂的风光带来的虚荣，又有如今深深的悔恨和自责。
“唉！
作孽呀！
人要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总会有报应的。”
“有了钱之后，男人给我买了新衣服，金耳环、金项链，我们顿顿下馆子，住的也是大旅馆，过上了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奢侈日子。
我们每次偷偷放上大烟，到郑州、邯郸、洛阳、邢台等地去卖。
那时候，只觉得钱来得容易，却从没想过这是在犯罪，是在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深深的痛苦和懊悔。
“有一次到城里卖大烟，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走漏了风声，被官府的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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