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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程从半个小时前就给我打电话，
此刻手机在口袋里嗡嗡嗡个不停。
“崔淼，我不许你再回到他身边。”
“不允许他再碰你一下。”
“袖子都不行！”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当然不会。”
“但是，在我离婚之前，我们先保持距离吧。”
江心言从后面慢慢松开我，温热的指尖带着几分留恋，
我好像能看到他眼里的哀怨，
“听你的。”
他说。
18
我去酒店住了一周，无事就看看摄像头。
贺程每天都在家待着，
跟真的似的，穿上围裙开始做饭，打扫卫生，
跑到院子里修剪花草，
每天早中晚短信问安。
就在我以为他真的要改变时，
又暴雷了。
周末下午三点多，一个女人走进别墅，
个子很高，短裙勉强遮住屁股，
一双修长细腿，黑丝黑高跟，
明晃晃地进了入户门。
贺程没在客厅，也没上楼，而是拉着她去了厨房。
厨房的摄像头放在一堆瓶瓶罐罐里，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还没在厨房过呢。”
洗手台前，贺程不知廉耻的自言自语，
“今天就好好练练，改天用在我老婆身上，她一定喜欢。”
女人娇答答，“哥哥要是喜欢，下次还点我。”
“你他妈闭嘴别说话！”
中途，她还去楼上拿了我的衣服，让女人换上，
开始叫我的名字。
……
我去洗手间把午饭全吐了出来。
脸上的水一滴滴坠落在洗漱池里，我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
“崔淼，这世界上还能找出来比你更蠢的人吗？”
缓了片刻后，我打开手机监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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