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转身出了病房。
自始至终，除了我。
没有人回头。
洛川也没有回头，我却还是看清了他的脸。
充满恨意的脸。
好像我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的仇人。
不共戴天的父母之仇。
门缝里传出洛川耐心的哄睡声。
他仔细地照顾夏以茹躺下，像哄小孩子那样轻拍着。
很久以前，他也曾轻拍着我的背，哄我入睡。
直到车祸发生。
温柔不再，疼爱不再。
本以为很快就会消散的伤痛。
就这样持续到了今日。
此时此刻，依旧隐隐作痛。
8
那道狭隘的，细小的缝隙，我其实，很想推开它。
“洛初！
我警告你，不准再欺负以茹。”
我被堵在厕所的角落，只要上前几步，就可以推开那扇困住我的门。
但她们抓着我的头发。
我的肚子很疼，我很怕。
“我没有，她是我妹妹，我没有欺负她……”
“还敢骗我们！
除了你还有谁会欺负以茹，你就是嫉妒你哥更喜欢以茹不喜欢你！”
她们又冲上来，扇我巴掌，踢打我的肚子，背部。
我好害怕。
我求哥哥保护我，求他帮我转校。
“哥哥，她们一直欺负我，我好害怕，我不想在这里了。”
哥哥甩开了我，眼神冷得令人发颤。
“洛初，她们怎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编谎话也要编得真一点。”
他厌恶地看着我，声音冷冽。
“就算她们欺负你，那你也是活该。”
随着门被关上，他的背影消失不见。
即使最后留下了那么一道缝隙。
我也不敢再去推开。
甚至不敢上前一步。
我只能站在病房外，透过那道狭小的缝隙看着里面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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