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唇边。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欣赏贵妃的脸。
她莹白的肤色早已蒙上了一层尘埃般的疲倦。
但依然在我面前努力维持着体面。
愤怒和不甘在她眼里燃烧着。
让贵妃美丽的杏仁眼里布满了纵横的红血丝。
看得出来，这些日子她过得很不好。
赵贵妃不肯吃。
我也不在乎，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姐姐，蜀中的荔枝真甜。
姐姐是蜀中人士，一定比妹妹更懂。”
“本宫乏了，你以后不必每日过来请安了。”
她不想看见我，我当然知道。
我就偏要每天都来刷存在感。
“姐姐，你生下了皇子，却亏了身子，没法伺候陛下，真是太可惜了。”
“小妖精，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苏墨言告诉过我，贵妃派人去查过我的底细。
但是我哪有什么底细。
不过是个小官家的女儿。
翠云楼在一场大火中覆灭。
听过我曲子的那些男人们，并没有显贵到可以在皇上面前进言。
加上我那时候保持了警惕，特意化了和现在完全不同的妆。
那是云香姐姐教我的。
直视贵妃的眼睛，我清楚地看到她眼里出现了恐惧。
“小妖精，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把柄。”
“姐姐，妹妹的过去一览无余，想必姐姐早已彻查过。”
“小妖精，你斗不过我的。”
“姐姐，君恩如流水，抓不住的。”
贵妃的脸上出现了困惑。
“难道你不是为了陛下的宠爱？”
我笑而不答。
一个随时可以取走你性命的男人，你如何能爱他呢？
你又如何敢爱他呢？
赵贵妃可真是糊涂。
她真的以为凭借年少时候的情义，就可以安享一辈子的荣宠。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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