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凉透了,杨繁没再去换。
他放下毛巾,抬手去摸摸唐厌的脸颊。
结果手刚碰上唐厌的脸,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杨繁嘴里说着“好冰”
,手还没来得及缩回就被唐厌从被子里迅速抽出的手紧紧握住了。
杨繁急忙解释:“唐厌,我、我不走,我去换水。”
唐厌不由分说,瞬然睁开通红的眼睛,同时手中一用力,一把把杨繁拽到怀里。
“嘶——”
杨繁鼻子磕到唐厌结实的胸膛,顿时酸痛一片。
他的身子被唐厌整个搂住,连头都抬不起来。
屋子里漆黑寂静一片,只有杨繁的心在剧烈地颤栗。
“唐厌……”
“别说话。”
唐厌搂着杨繁,让他紧紧地贴在自己胸膛上。
刚才摸脸时短暂地一碰,唐厌瞬间就被他滚烫的体温颤了一下。
杨繁身上好温暖。
唐厌抱着他,安静地躺着。
他慢慢想起来了。
三百年前。
他曾站在万马齐喑的战场上,手中长戟流下来的血刺破他的手腕,穿过他的心脏。
冬日的大雪纷纷扬扬,如同下了一地的刀枪。
两国交战,双方对峙不下。
唐厌紧盯着敌方飘摇的战旗,眸子里猩红一片。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之下尽埋忠骨!”
“酆朝的将士们!
随我将这群豺狼虎豹尽数斩于天子脚下,祭奠那些死去兄弟们的亡魂!”
“杀!”
“为亡故的兄弟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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