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作痛，身体的一切疼痛提醒着我刚刚经历的噩梦，却唤不回来内心的麻木。
黎阳站在一旁，冷冷地注视着我。
那双平日里我最爱看、最温柔的眼睛，现在写满了冰冷和愤怒。
再我睁开眼睛的一瞬，他迅速收回放在我额间的手。
“还是不肯说林静雅的下落是吗？”
黎阳的声音响起，如同冰窖般没有一丝温度。
即便我受伤成这样，也换不来他一丝怜悯的垂青，相反那冷眸寒彻入骨，仿佛一切的错都是我造成的。
黎阳不知道真相，就无法原谅突然消失的静雅姐姐，而我只能永远成为替身，到死都不会改变。
不过，我的日子本来也不长了，死对我而言或许是一种解脱。
其实，我知道黎阳恨林静雅，也恨我。
他恨静雅的不辞而别，恨我甘愿做替身，却还和别人上床。
“怎么，不说话？”
黎阳声音提高，带着一丝嘲讽，“看来你的骨头是真的很硬。”
他站起身，动作间透露出残忍地傲慢。
他抖了抖手中的衣物，几乎是厌恶地扔在我脸上。
那是一件保姆佣人的工作服，脏兮兮的，可我避无可避，默默捡起穿好。
我不能对静雅食言，我要爱黎阳、照顾黎阳一直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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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与静雅之间未解的契约，与我而言，根本无其他选项。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辜负林静雅临终前的托付。
逆来顺受，也是我的心之所向。
屋内瞬间陷入寂静，只有墙上时钟的滴答声几声地击打着我的心口。
看到我的样子，黎阳厌烦地别过脸，拒绝再给予我任何关注。
起身时，我望向黎阳的背影，心中诸多情绪无法言喻。
“无论如何，我要继续爱他、照顾他，直至生命终结。”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喃喃地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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