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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类似的手段把在外打工的母亲逼得陪在我身边。
我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在草丛里面抓蚂蚱。
那种用一根狗尾草穿着一串的麦黄色和草绿色的蚂蚱。
我抓完听见了奶奶的喊我名字。
在高速公路上扫过路运煤卡车掉下来的碎煤块的奶奶把我叫到身边。
奶奶指着一对年轻男女的背影给我说那两个是客人。
我的任务是给客人送钥匙,让他们进门先喝茶。
我跟在那两个人后面,到门口的时候递上了钥匙。
我不认识他们。
我怕生。
我跑开了。
晚上爷爷奶奶回家,把我叫到那两个人身边,让我叫爸妈。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
我站在原地不动,什么都没干。
我妈看我身上全是土,脸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洗了,甚至连爸妈都认不得了。
我妈晚上在房间哭,给我爸说她不出去打工了,要留下来照顾我。
我把两段记忆拼接在一起。
我想明白我为什么不喜欢灰灰了。
因为我也用类似的方式活着。
我也是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狗。
不一样的是我有人抚摸。
可是当我想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
灰灰已经埋在土里,再也感受不到一点这个世界的温度。
我现在只希望能尽自己的能力帮助更多的宠物。
只有这样,对你的愧疚才能减少那么一点点。
我曾经做过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我变成了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白裙子在长满青草的小路上奔跑,跟在我后面的是你。
我笑得很开心。
突然我停了下来,蹲着身子抱起了你。
我也不管身上白裙子会不会变脏,抱着你就回了家。
虽然妈妈抱怨我把衣服弄脏了,但是我的心情还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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