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都显示着同一个用户名：网友。
"叮"的一声，医院的广播响了。
"网友正在直播：渣女的精神崩溃。
"
林月尖叫着冲进了洗手间。
镜子里，她的脸开始扭曲，变成了无数个"网友"的头像。
"你知道小杨为什么会自杀吗?"镜子里的人问她。
"你知道你伤害了多少人吗?"水龙头里传来声音。
"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天花板上的排气扇在转动，发出机械的声音。
她疯狂地用水冲洗自己的脸，但当她抬起头时，发现镜子里的人在流泪，而自己的脸上却是干的。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她不断重复着。
手机又响了。
她机械地接起来，听筒里传来一个机械合成的声音：
"林月，我们是网友。
我们看到了一切。
你对小杨说的每一句话，你在直播间的每一个表情，你在酒店的每一个动作。
没有什么能逃过我们的眼睛。
"
"你们到底是谁?"她崩溃地喊道。
"我们?我们是每一个被你伤害过的人。
是每一个被你嘲笑过的人。
是每一个被你看不起的人。
我们是所有人，也是任何人。
"
林月冲出洗手间，但医院的每个显示屏都在播放她的视频。
从她嘲笑同学的衣着，到她在直播间炫约会，再到她在酒店的丑态。
"住院号2809号病人，请到护士站报到。
"广播里响起提示音。
2809，正是她那晚的房间号。
护士站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她的诊断书：
"患者存在严重的妄想症状，声称被网友监视。
"
"不，不是妄想!"她尖叫着，"你们难道看不到吗?他们就在这里!"
但医生和护士的脸上都写着"网友"两个字。
他们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默默地在病历上记录：
"患者情况恶化，建议立即住院治疗。
"
"你们都是网友，对不对?"林月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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