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异样,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不能说话?”
她睁着大眼睛,微微点头,从包里拿出手机,在上面打字:
我能听,但不能说,我打字和你说吧。
我看着她的眼睛,莞尔一笑,
“我会手语。”
破晓的原名叫李霞,她曾是松原聋哑学校的学生,她飞快地打着手语,有点激动仿佛很想让我知道她的一切。
舞动的手势,传达了她看到我时的感动,她第一眼就认出了我,因为我和我母亲长得很像,我注意到她的眼眶渐渐泛红。
她的手势逐渐慢了下来,眉眼里带着怀念。
我没想到会遇到母亲的学生,迫不及待想找到线索:
“那年的事,请都告诉我吧!”
李霞垂下眼睑,慢慢搅动着咖啡,我似乎看见一滴泪水滴入了杯中,半晌后,她抬眼看我,忧伤几乎掩埋了黑色的眸子,她缓缓地打起了手语,无声的语言被浓烈的情绪打得断断续续。
我一眼不错地盯着每一个手势,她终于宣泄出最后一个字后,胸口痛苦的剧烈起伏,泪水早已浸湿衣领。
而我没有留下一滴泪,只是感觉心脏如被重锤击中,疼痛而窒息,耳朵里闷响,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真相总是残酷地超出我们的想象,李霞在聋哑学校遭到了教务主任高平江的性侵,那年她只有12岁,在高平江的威胁下,她不敢告诉任何人,但我的母亲发现了她裤子上的血迹,追问之下,她才将所有事告诉了我的母亲,但是三天后母亲就不见了。
李霞深深地自责,那时她胆小懦弱,害了母亲间接害了我们一家,却让真正的魔鬼逍遥法外,这些多年她被愧疚痛苦折磨,看到直播我被欺负后,她再也不能当缩头乌龟,她要将当年的事公之于众。
嘴唇不知什么时候被咬出了血,我毫无知觉,身体僵直地呆呆坐着,李霞看出我的异样,坐到我的身旁,轻拍了拍我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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