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的伤口,有马蜂蛰咬后的红肿硬块,有猎狗撕咬出的血肉模糊创口,还有荆棘划破的细长血痕,新旧伤叠加,惨不忍睹。
原来,就在不久前,桂琴在那隐秘岩缝昏厥,命悬一线之际,恰被外出查看陷阱的夜钓者偶然撞见。
当时的桂琴,面色如纸一般惨白,嘴唇毫无血色,气若游丝地蜷缩在潮湿的草丛里,臂上那毒蛇留下的伤口已然化脓,散发着一股腐臭气息,周边的肌肤高高肿起,呈现出骇人的青紫色。
夜钓者见此情景,心中怜悯顿生,不及多想,便迅速将她背起。
那山路崎岖泥泞,夜钓者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前行,汗水湿透了衣衫,却不敢有丝毫停歇,沿着熟悉小径匆匆回到自己停在岸边的船上。
一上船,夜钓者便马不停蹄地启动船只,朝着最近的码头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不断用无线电联系岸上的朋友,提前安排好急救车辆在码头等候。
船只刚一靠岸,桂琴就被紧急转移到早已等候多时的救护车上,风驰电掣般驶向医院。
经过医生一番全力救治,桂琴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被安置在医院的病房中悉心照料。
竹马获救的瞬间,那根自桂琴失踪起便紧绷至极限的神经骤松,仿若一张拉满数月、不堪重负的强弓之弦猛然崩断。
他双眼一翻,在昏厥前,拼尽最后一丝清明,艰难转头望向桂琴离去的方向,干裂双唇微张,气若游丝地念着她的名字,那眷恋之情仿若夏夜浩瀚星河,无穷无尽,绵绵不绝。
而后,眼前一黑,终陷昏迷,恰似那在狂风暴雨中飘摇许久、几近破碎的命运小舟,暂时寻得安宁港湾,静静归泊,于风暴肆虐后,觅得了片刻喘息之机。
待竹马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身处一陌生营帐,暖烘烘的篝火在旁噼啪作响,身上伤口已被悉心包扎。
他挣扎欲起,却觉周身绵软无力,每动一下,肌肉便传来钻心疼痛,似有无数钢针在狠狠扎刺。
夜钓者闻声而入,递来清水,轻声说道:“别着急,你身子还虚着呢。
你那同伴,姑娘家命硬,已经在医院里苏醒过来了,医生说各项体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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