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盒。
阿争不会愿意待在这里的。
“阿争,我带你走,我带你走……”
陈建安懵了,走上前想抢。
“你这死丫头有病吧!
谁准你进来的!”
我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恶狠狠地指着他。
“想死就继续往前走。”
许是我的态度转变太快,陈建安浑浊的眼珠子总算清明了些。
“你不要命老子还想活呢,把我儿子的骨灰放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想到之前阿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
再也忍不住,“他活着的时候你就三天两头地家暴他,现在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他现在绝对、绝对不想看见你!”
“狗日的,看老子不削死你!”
陈建安撸了撸袖子作势要动手。
我反手将刀架在脖子上。
“陈建安,你说你要是杀了人,那赔偿款你还有没有命花?”
陈建安的动作顿住了,他看见我脖子上渗出的血珠,吓得不轻。
“真是疯了,没见过你这么不要命的,不就是一兜子灰吗,有多金贵?滚。”
我抱着阿争漫无目的地走着,行人看见我狼狈的样子,避我如蛇蝎。
不知不觉间,竟到了之前我跟阿争总逛的那个小公园。
角落的长椅上坐了对头发花白的老年人。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老去的我和阿争。
南城的六月很热也很干燥,小路没铺石子,
干燥的泥土在我的脚下化片片尘灰。
我蹲下来。
一颗又一颗的泪水漫出眼眶,划过脸颊,从下巴上,重重地垂进干燥的泥土里。
7
第一次见到陈争时,是我刚到项家的那几天。
十岁的项少钧趾高气扬地要我扮演他的丫鬟伺候他。
那时我才七岁,被爸妈宠惯了,还学不乖。
“你才是奴才,姑奶奶不跟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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