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所以在入雍王府之前，我就为自己想好了去路。”
李瀛恍然大悟。
不真实的触觉，不真实的悲痛。
滚烫的泪珠还是从他眼角滑落下来。
“你服了毒？
为什么？
我这次己布局好一切，只要我顺利将你救出来，我们一起南下，越过边境，找到一片自在天地……”
马蹄声声快，阿鸢的气息也越来越弱，她似在自言自语。
“李瀛，这个世界不存在任何自在天地，似乎生来，就在争斗、杀戮、利用、发泄，我想放弃了，也许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对不起，因为一己私欲，我创造了这个世界，害你那么痛苦，如果能重来，我宁愿从来没有写过这本小说——小——说？”
如晴日惊雷，李瀛双眸紧缩，泪如雨下。
眼睁睁看着那双眼睛阖上，安详又明媚。
“为什么？”
李瀛又哭又笑。
他劫掠侧妃，失去圣心，被贬至东灵。
他为平内乱，率人回京，却杀父弑兄，臭名昭著。
他率领残部，鏖战不屈，却死在魇朝孩童的刀下，孤坟被掏空，尸骨被敌军鞭笞。
一次次轮回，他总结规律。
阿鸢一死，王朝便开始战火连连，狼烟西起，哀嚎连连。
皇城内你争我夺，剑拔弩张，北方铁骑踏遍魇朝山河，王朝轰然崩塌，百姓流离失所。
而他死后，一切剧情又重新轮回。
他本以为是老天有眼，让不甘的他有机会逆天改命，可现实似乎总爱跟他开玩笑。
什么都改变不了，而这一次轮回，也是他第一次听到阿鸢的遗言。
而这遗言，也就是他轮回千百次的答案，恍如晴天霹雳，劈碎了他所有幻想。
原来，这不过是人家随意书写，随意烂尾的一本小说！
！
凭什么？
到底是凭什么？
“十一郎，追兵来了，我们赶紧撤吧。”
影卫提醒着。
李瀛抬眸，面如死灰。
他给影卫下了最后一个命令。
“带她走，其余的人跟我迎敌，不死不休。”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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