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到了。”
我抬起头，看见一个男人推开咖啡馆的门。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衬衫，目光在店内搜寻。
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来，像是给他打了一层光晕。
那一瞬间，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是因为他好看，而是因为我认识他。
是顾书亭的丈夫，程时归。
我的手机滑落在桌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程时归朝声音的方向看过来，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他的眼神我永远都忘不了，既像是在看一个熟人，又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就在这一刻，我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一封新邮件。
发件人：顾书亭。
我的手指颤抖得几乎无法点开。
当我看清邮件内容的第一句话时，世界仿佛在瞬间安静了。
“亲爱的小诺，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应该已经见到时归了...”
2
“我的稿子又被打回来了。”
我盯着邮箱里编辑张简的回复，叹了口气。
深夜十一点，我习惯性地点开深海潜水员的对话框。
他总是在线，就像黑夜里永远亮着的一盏灯。
“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说我写得太克制了。”
我把头埋进抱枕，“张简说我的男女主角谈恋爱像在谈生意。”
“哈哈哈，让我猜猜，是不是男主说"经过审慎考虑，我觉得我们很合适"，然后女主回答"我觉得你的提议可以深入探讨"？”
我忍不住笑出声，这家伙太了解我了。
“差不多吧。
张简说现在的读者喜欢看得更热烈一点的。”
“所以你准备怎么改？”
我咬着笔头思考：“也许可以让男主角更主动一点？比如说"你的眼睛真好看"之类的？”
对话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蹦出一行字：“林小诺，你是不是从来没谈过恋爱？”
“喂！”
我瞪着屏幕，“这是人身攻击！”
“不是攻击，是观察。
你写的男女主角太理性了，像是在完成一道数学题。
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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