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工地传来的机器轰鸣,偶尔会有放学的孩子经过,好奇地往里张望。
第一个学生是附近水果店老板的女儿。
她妈妈带她来时,有些不好意思:"老师,我家小英只是想试试,您这里...一节课多少钱?"
我看着小英怯生生的样子,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先免费试上一节,看看她喜不喜欢。
"
渐渐的,又来了几个学生。
他们大多是附近的居民,工薪家庭,对琴房的环境倒是不挑剔,只是学费都希望能便宜些。
每当这时,我就会想起陈教授说的话:"音乐不该是少数人的专利。
"
可日子过得并不容易。
第一个月结束时,除去房租和水电费,只剩下不到两千块。
晚上收拾琴房时,我常常站在窗前,看着对面工地上忙碌的身影。
吊车轰鸣,电焊火花飞溅,工人们加班到很晚。
有时,我会看到几个孩子在工地围墙外玩耍,他们好奇地望着琴房的方向,似乎被钢琴的声音吸引。
那天傍晚,我正在教小英弹《致爱丽丝》,忽然听见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踮着脚往里看,见我发现了她,赶紧躲到一旁。
我认出她是工地保安刘叔的女儿,经常在琴房外徘徊。
"要进来看看吗?"我朝她招招手。
小女孩怯生生地摇头,转身就要跑,却撞到了刚下班的刘叔身上。
"小雨,你又来偷听了?"刘叔无奈地说,转头对我抱歉地笑笑。
"李老师,这孩子总爱往这儿跑,打扰您上课了。
"
我看着小雨渴望的眼神,心里一动,想起来以前的求学的日子。
夏日的黄昏,钢琴声和工地的轰鸣交织在一起,这个原本普通的傍晚,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日记本上,我写下了当天的收支:一天只有两个学生,收入180元。
左上角,我画了个音符,旁边写着:"也许,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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