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狼崽子一般，扯出了保安大叔后背的牛皮垫片。
“我喜欢这牛皮。”
范建的先天之眼早就看到了牛皮垫，所以故意咬着扯了出来。
范大强尴尬搓着手。
“之前从没咬过人。”
保安大叔一副无所鸟谓的模样，他瘸着腿，在一旁的矮房又翻出一块牛皮垫，重新装在了自己的后背。
“走啊，进去啊！”
范建挥挥手，招呼范大强进入医院。
面对陌生环境，范建倒是一点不怯场。
他双手插兜，迈着二流子的步伐走进了医院。
进入了医院大门，灯光忽闪忽闪，像是在跟人眨眼，白色的墙壁显得有些斑驳老旧。
范建的脚步声在长廊中响起，啪嗒啪嗒，听起来充满节奏感。
突然间，一道白影闪过。
只见一名穿着条纹病服的男子，在不远的地方停住脚。
男子看了看范建，皱眉问道：“如果我没看错，阁下应该是神经病吧？”
范大强眉头微蹙，显得有些不高兴。
刚刚被男子吓了一跳。
虽然是神经病，也不该开口就说自己儿子是神经病吧！
范建睁大眼睛，立马乐了。
“如果我们看错，阁下应该也是神经病，外加有些低能？”
男子眼睛冒出星星，赶紧伸出双手。
“久仰，久仰……幸会，幸会……”
两人转圈握着手，还热情的拥抱了起来。
范建心中欣喜，感觉来对地方了。
他喜欢这样首来首去的聊天。
不像外面的正常人，说话顾虑重重，绕来绕去，一点都不洒脱。
在范建神经病的视角，正常人都被框架束缚。
这何尝不是一种病。
进入到医院内部，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病患。
范大强指了指墙角，冲范建使了个眼神。
“瞧，哪有个女扮男扮女装的。”
“你不懂，性别是你们这些正常人发明的，其实男人有女人的一面，女人也有男人的一面，没有纯粹的分别。”
范建懒懒的解释道。
“瞧，那两个人在下棋？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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