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后退了一步,像是无奈般低叹:“你说是便是吧。”
语气含有淡淡的宠溺,以及认真听才能听出的莫名惆怅。
我惊异地挑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将近认输般的话语可是从前未有的,按照从前我若这般说他的回答定是冷冷瞥我一眼,再明晃晃的告诉我别自作多情。
那表情定是三分冷傲,四分不屑,再有就是三分嘲讽,让人气的牙痒痒的。
可现在,还是那般俊美的五官,逆光下眉眼间的冷傲柔和了几分,除此之外再看不出其他异样,我摇了摇头,晃开脑海中的奇怪的想法,转身去往桌边的椅子坐下,拿出下边储物桌的干花,打开包装纸,低头继续前几日未完成的手工。
突然,他开口,像在平静的水面投了一枚石子,“我要走了。”
他视线落在紧闭的窗枢上,补充道:“后两天便离身,去边关。”
我手边动作微顿,心好像落空了一块,门口的凉风好像灌进了心里,直直感受到了秋季雨丝的凉意萧瑟。
不知说什么,只垂眸低低“嗯”
了声,手停在半空,落在桌边的剪刀上,却忘了下一个步骤。
“临近年关,塞外的匈奴越来越猖狂了,陛下派我去镇守边关,可能年后才回来了。”
“我回来后,你……。”
突然,他话音顿住,像是想起了什么,上扬的语调低了下来。
他视线无意识的在我手腕间扫过,女子坐在靠近门口的桌椅上,虚拢的木门将光亮拒之门外,若隐若现的光束打在身上,耳边一抹发丝随意披散在肩头,目光温柔,埋头认真裁剪手中的花瓣,动作间隐约可见手腕上的印记,比起几月前的清晰深刻,如今光芒暗淡,几乎看不出花朵形状,他用力攥紧手心,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喉咙像堵住了什么东西,话音顿住,半晌喉音沙哑:“你那时,应该不在了吧。”
他们都清晰意识到,他们不会再见了,无论什么约定只能作废。
腕上印痕消散之际,她就会如这雨后的水滴彻底消散,再无痕迹。
雨滴重重地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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