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到午夜了。
“今天怎么这么晚？”
我一边准备热牛奶，一边随口问道。
自从那天的误会之后，我们之间的对话变得格外小心，仿佛都在回避着什么。
“医院那边，情况有点不太好。”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今天的牛奶，可以热得再烫一点吗？”
我转身看她，这才发现她的脸色格外苍白，额头还有些细密的汗珠。
“你是不是累坏了？”
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可能是最近照顾得太累了，又淋了点雨，没什么大事。”
我看了看外面的雨势，又看了看她被雨水打湿的衣角，一种说不出的心疼涌上心头。
“等一下。”
我转身走进储物间，翻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和一件店里的备用外套。
“给你。”
我把东西递给她，“先把头发擦干，换上这件衣服吧。
虽然是制服，但总比湿衣服要好。”
她接过东西，眼睛有些发红：“谢谢。”
几分钟后，她换上了便利店的制服外套，坐在角落的位置。
原本就瘦小的身形在宽大的制服下显得更加单薄。
大概是最近照顾父亲太辛苦了，她整个人都清减了不少。
我给她端去了特意多热了一会儿的牛奶。
“好烫。”
她小小地抿了一口，却露出满足的表情，“但是很暖。”
“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忍不住说，“你看起来真的很累。”
她摇摇头：“没事，我待会儿还要回医院，那边离不开人。”
说着，又是一阵轻咳。
我看着她疲惫的样子，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李医生。
那时他急匆匆地来找她，大概也是因为她父亲的病情出现了变化吧。
“在想什么？”
她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没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那天晚上的李医生……”
“他是主治医生。”
她打断我的话，语气平静，“那天是因为一些检查结果，所以他比较着急。”
“哦。”
我应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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