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利索劲儿:“你说。”
“采访的视频只能等我走了以后,才能公布在网络上。”
“我想对一个叫程景淮的人,说几句话。”
“我怕他,看到我现在形容枯槁的样子……太丑了。”
视线落在自己枯廋干瘪的躯体上,话语里带着隐约的遗憾。
我们分别的最后一面,我才十八岁,还是个含苞待放的花季少女。
可现在我二十八了,经过漫长的思念和等待,内里千疮百孔早就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这样腐败的躯壳,怎么能让他看见。
程如了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划过一丝怜悯,笑着说:“没问题,姐姐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我迟缓地点了点,将程如带进我住了6年的病房。
一只白玫瑰,一室素白,了无生机。
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建设,干瘪的手才颤巍巍地脱下了头上的帽子,脖子上缠绕的围巾。
交错青紫色的血痕遍布在光秃秃的头顶上,蜿蜒而下没入身体里,一道又一道,十分可怖。
这一幕让程如瞪大了眼,她下意识捂住了嘴。
好半晌她才调整好情绪,红了眼颤抖着唇问:
“这是血癌晚期的症状?姐姐你疼不疼?”
我没有回答,反而将自己的病历证明递给她,缓了声问:“我只有1个月的时间……你来得及吗?”
2
程如湿漉漉的眼紧紧盯着我,眼底一片湿意,顿了片刻,才强笑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只不过考虑你的身体状况,采访要分成好几次进行。”
“好。”
我垂着头,刻意忽略她眼神里的同情和怜悯,又提醒了一句:“病历你拿着,后期拍摄也许你用的到。”
程如咬紧了唇,接过了病历。
[精神病患者自白第一期]
一天后,程如带着他们的摄制组来到了我房间里,为了让我自在地面对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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