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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着窗外的阴森昏暗,定格成了我脑海里最后的记忆。
他走后,妈妈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停的酗酒持续的指责,一喝醉就骂我:“你就是个怪物,你爸走了你竟然连一滴泪都不流,你还是人吗?”
“你简直就是个畜生,你就是个疯子!
是你害死了他!
你怎么不去死!”
“你快去死!
你去死!”
那些谩骂像一道道阴冷的枷锁,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我越发地沉默。
从此,我的世界全是阴天。
程景淮后来发现我这个习惯,天晴时上课,阴沉天请假。
某一天,我正对着窗外的阳光出神时,他突然问了一句:
“你想不想晒晒外面的阳光?山顶上的,公园里的有风,照的人格外的暖。”
我身影一僵,果断摇头。
他见状笑了,漆黑的痛眼眸牢牢盯着我,试探性地问了口:“我陪你一起?天鸣山上看日出,那可是海市的著名的景观。”
我没有经受住诱惑,和他去爬了天鸣山。
从那后,他成为我阴暗世界里的一道光。
再抬眸,对面的程如已红了眼眶,我颤巍巍递上了帕子,她摇摇头,强笑道:“晚姐,咱们现在爬不了山,明天我带你去吃馄饨好不好?”
我眼神一亮,半晌又暗了下去。
程如像想到什么似的,打包票道:
“你放心,陈院长那边我去说,你明天等在门口就行。”
时隔十年,我再一次坐在馄饨铺里,只是对面的人换了。
即便馄饨热气直冒,我一口一个,也丝毫不觉得烫。
一样食物,念了十年,哪怕尝不出味道,含在嘴里的那一刹,思绪翻飞。
泪水毫无征兆地落下。
程如红着眼替我擦干泪,哽咽着安慰:“晚姐,你别急,咱们慢慢吃,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我缓慢地点头,脑海里却费劲地回想着程景淮的模样。
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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