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念子心切,亲自熬了药端了进来,孟子期就先离开了,等谢臣州下一步安排。
谢臣州无声接过那碗药一饮而尽,眉头都没皱一下。
谢母还是那副柔弱的样子,但是眼里的冷漠越来越明显。
“谢闻道身体越来越差了,谁也不会知道,下毒的人会是我这个宁愿做‘妾’也要跟着他的女人。”
卑微如尘埃,可尘埃本就是无影无踪,谁也看不到而忽略的。
谢母跟在谢闻道身边十几年,别人谈论起她时,用的都是最低贱的字眼。
而她只是柔柔地笑着,全盘接受。
无人知晓的每一个角落,她一边扮演着那个满眼都是谢闻道的女人,一边给他下毒。
男人,总是自负的,只能看到强大的对家和敌人,对弱者不屑一顾,对女人不在意。
可他不知道,这看不见的温柔刀,才刀刀致命。
“你可以娶宁希,但是你不能爱上她,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底线。”
谢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坠入情网。
谢臣州望着窗外,又想起自己覆盖住的那一抹柔软。
“你痛恨谢闻道,却又想让我做谢闻道,然后呢?让宁希成为你?”
“不爱不娶,娶了我就只爱她。”
如果宁希此时此刻在场,听到这句话,会想到前世的谢臣州吧。
前世的他不爱也娶了,娶了之后也不止爱她......
屋内一片死寂,谢母轻轻地笑了,“爱?爱情本来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一场角力,有时皆大欢喜,大部分的情况却是两败俱伤。”
“在今后滚滚的时光洪流中,搞不好你现在说的‘只爱她一个’,是往后伤她最重的一句话。”
谢母年轻时也轰轰烈烈爱过一场,如今提起“爱”
这个字,只剩下嘲讽。
......
谢闻道难得来了一趟谢臣州的房间。
病毒缠身的他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但是看起来依旧威压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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