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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竹听院已是深夜。
春日的夜晚冷风阵阵,新生的叶儿随着夜风簌簌作响。
风胤踏月而归,刚走近小院,便见戚阮弦一身单薄白裳坐在梨花树下。
看着她孤寂的背影,风胤到底没忍住唤了一声。
“戚阮弦。”
戚阮弦闻声缓缓抬起头,那右脸颊长长的伤口,如针尖刺痛了他的双目。
“叫药宗的人来!”
风胤一面吩咐院外的弟子,一面拽起戚阮弦往屋内走。
戚阮弦双目空洞。
宛如被掏空灵魂的木偶。
任由赶来的药宗的医师折腾,直至天亮。
戚阮弦半张脸被层层包扎好后,风胤忽然递过来一个装满点心的食盒。
“水牢在后山门,你去看看你爹吧。”
戚阮弦眼睛一亮:“你肯放过我阿爹了?”
风胤没有直接回话,越过她往屋外走,冷淡留下一声。
“你若不想,可以不去。”
他的语气虽然依旧冷冰冰,但戚阮弦却已经很满足。
她捏紧手里的食盒,匆匆跑出听竹院。
问了一路天剑宗弟子后,戚阮弦抵达后山门。
守门的弟子没有拦她,径直把她带走了关押盛凌云的牢房。
戚阮弦看着牢内背对自己的戚父,喜极而泣。
“阿爹!”
弟子打开门后,戚阮弦快飞奔到戚父身边。
可就在她去扶父亲的肩膀时,赫然看到戚父紧闭双眼,身体早就僵硬……
第七章
“阿爹!
阿爹你怎么了!”
戚阮弦跪在地上,颤抖地伸出手去拭父亲的鼻息。
可是冰冷的躯体和青白的皮肤,无不昭示着戚父早已死去多时。
戚阮弦脑中紧绷的弦,骤然绷断。
她抱着父亲的尸体,哭着大喊:“有没有人在,救救我阿爹——”
空寂的水牢回荡着戚阮弦凄凉破碎的声音,可任由她怎么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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