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半晌,道:“爹,我带你去看看师兄吧。”
凉山上,一座矮矮的坟茔前。
简陋的木牌上写着“谢知行”
,钟父反复抚摸着那木牌上的字迹,佝偻的背影带着说不出的苍凉。
这世上,最悲惨的事之一,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满是皱纹的手颤抖着伸向腰际,解下酒葫芦,给坟前倒了些许。
“知行啊,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钟雅琴看着那两座并排的坟墓,眼里空空的。
寒风冷吹得她的衣袍翩飞,宽大衣衫下的身躯已十分瘦弱,可她却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寒冷。
有什么冷比得上心里的冷呢?
一口黑血吐在雪白的雪地上,像是朵黑色的花。
钟父见状一震,立马抓着钟雅琴的手腕替她把脉。
片刻后,钟父震惊地看向她。
就连得知谢知行死讯时也没有落泪的老人,却在此时红了眼眶。
“儿啊,你……”
钟雅琴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露出了一个笑来。
“爹,我想回家了。”
钟父用衣袖擦着眼里的泪:“好,好,爹带你回家。”
他最后摸了摸那木牌上的字迹:“知行,师父知道你最听话。
等安顿好你师妹,师父再来接你一起回家。”
父女两搀扶着回了王府。
钟父踱步良久,执笔写了封信回药王谷。
萧卓瑾,你不仁,莫要怪我不义!
谁知那信鸽还没飞出王府,就被侍卫拿下,钟父的信被送到萧卓瑾的面前。
他面色阴郁地看完信,良久,缓缓道:“灭了吧。”
这天的夜色,异常的黑。
钟雅琴心头莫名的不安,怎么也睡不着。
辗转反侧,她起身决定去看看爹。
刚走出院子,一匹枣红马竟飞奔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马上摔下来!
钟雅琴将人扶起来,才发现竟然是小师弟何小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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