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事实。
可姐姐,他们真的好吵。
我好想,好想把他们都杀了。
可姐姐不让。
我定在雪中没有动静,半晌才僵硬地转过身,踉跄地靠近低声抽泣的谢夫人。
“谢夫人,将军遗体在此,还有一封他亲笔遗书。”
“夫人,节哀。”
“啪!”
“阿音!”
谢夫人猩红地双目狠狠地瞪着我,甩了我一巴掌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被打偏了头,粗糙的脸颊被冻得僵硬,丝毫不见红肿血丝。
姐姐曾说,谢夫人是大庆第一女将,随夫出征,立下赫赫战功,谢将军英年早逝,留下她一介女子养大两个儿子。
“阿楹,若谢夫人生气动手,你莫要动怒。”
是啊,至亲骨肉惨死,她的痛不比我失去姐姐的痛要少。
我会原谅谢夫人的无礼。
我将手中的草席轻轻放下,从身上摸出一把破烂不堪的油纸伞挡住落在谢飞客脸上的雪花。
他的头颅和身躯已经被我缝补好,只是狰狞的线痕依然刺眼醒目。
谢夫人无力地推开我,踉跄地走到谢飞客身旁,泪珠大颗大颗地落下,手里抓着那封遗书,浑身都在克制着悲哀。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前安慰谢夫人,亦没人敢上前捉拿我。
良久,谢夫人嘶哑着嗓子,哽咽道。
“来人,带公子回家。”
“慢着!”
陈莺歌忽然开口,她掠过众人走到谢飞客尸体旁,纤纤玉手指着尸体脖颈处那道血肉模糊的丑陋缝合线,朗声道。
“诸位,我是情花谷的亲传大弟子陈莺歌,早前赵途音私闯山谷,将我师父研制多年的银霜线偷走,如今师父病入膏肓需要银霜线救命。”
“我瞧见,飞虎将军遗体上的线,便是我情花谷的银霜线,谢夫人,物归原主,我要取走这丝线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陈莺歌振振有词,说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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