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我可以毫不心软对付那对狗男女，可对于女儿我还是犹豫的。
即便上辈子她点火时怨恨的目光还历历在目。
可在她喊我的这一刻，我忽然就下定了决定。
她既然喊我一声妈妈，我就该承担起身为妈妈的责任。
上辈子放火时她也不过才四岁，还是善恶不分的年纪，如果连我也不管她才是亲手断送了她的人生。
我笑着走到床边把衣服递给果果。
“乖，自己穿衣服，妈妈去做饭。”
女儿撇了撇嘴把衣服都扔在地上，嚎啕大哭。
“妈妈坏，妈妈不好，你不给果果穿衣服。”
江言浩这时也从卧室出来，他眉头紧皱不悦道。
“你怎么当妈的，大早上就把孩子弄得嚎啕大哭。”
说完这句话，他就去了卫生间洗漱。
我耐着脾气把衣服捡起来，刚凑近床边果果就用力揪我头发。
别看她年纪小，力气可不小。
上辈子果果也经常毫无征兆大哭动手，我只当她是被惯坏了，每每都会厉声斥责，必要时也会动手，后来每次她都会哭着去找江言浩，我也没太在意。
现在想想，或许导致我们母女成仇的原因就在这些小事中。
我掰开果果的手，起身把房门关上，语调温柔的询问道。
“宝贝，能不能告诉妈妈为什么会觉得不给你穿衣服就是坏。”
果果止住了哭声，她思考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
“这是果果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
我把孩子抱紧怀里，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
“果果身上流着妈妈一半的血液，所以在这个世界上妈妈是你最亲近的人对不对。”
女儿咬着手指，纠结了一会点了点头。
“那你愿意和妈妈分享秘密吗？”
“是漂亮妈妈说，对我好的人会替我穿衣服，喂我吃饭，带我玩耍，可是你没有给我穿衣服，妈妈不爱果果。”
女儿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
这一刻我恨透了顾尽欢，她让我为她的爱情当牺牲品就算了，可是居然也想让我的孩子为她牺牲自我。
我摸了摸果果的头，重新把衣服递给她。
“宝贝，每个人都只有一个妈妈，所以这个称呼不能随便喊哦，你是妈妈唯一的孩子，我也是你唯一的妈妈，其他人应该喊阿姨。”
“世上没人会比妈妈更爱自己的孩子，我让果果自己穿衣服是妈妈觉得自己动手是件很简单并且快乐的事情，果果要不要试一试？”
我话音一落，果果立马接过衣服自己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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