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主动与匈奴停战,特派丞相宋旻前往金城与匈奴议和。
听闻消息后,我通晓这是朝廷明晃晃地想要我的爹爹去送死。
心脏骤然传来一阵刺痛,疼得我喘不过气。
我双手攥得紧紧的,过了良久,才松开。
满是血痕的手吓坏了楠竹,她捧起我的手,又心疼又难过,急得快哭了。
楸茨跑去了太医院。
一柱香的时间不到,楸茨就带着傅太医回来了。
包扎好伤口后,他嘱咐我近日需擦药酒护理,我没有搭理,沉浸在悲痛之中。
直到,他再次从药箱中悄悄拿出一封信,我才动了动眼珠,整个人有了些许精神气儿。
我急切地接过信,小跑着进了内室,哆嗦着手拆开了信。
吾儿亲启
吾儿绵绵近日安否?爹爹万事皆安,绵绵无须担忧。
爹爹猜绵绵已然知晓不日爹爹就要出使金城的消息,然无需焦虑爹爹安危,爹爹自知罪孽深重,愧对那两万无辜百姓,如今大齐确实应该修养生息,此番若能成功与匈奴签订和平协议,亦是一件好事,这也是爹爹为人臣子的本分。
况且自古两国外交不斩使臣,是已,绵绵不必担忧爹爹,只是这一去长则半年有余,爹爹照顾不到绵绵,绵绵定要照顾好自身,万事以己为先,行事多加小心。
爹爹一切安好,勿念。
离别前一日,我再一次去了养心殿,想求他让我出宫送父亲最后一面。
我知晓这定会触犯宫规,可我已然毫无办法,此去金城,舟车劳顿,爹爹年纪大了,势必吃不消,教我如何放心。
然而,我却没想到,看到的竟会是如此刺眼的一幕。
原来他不是真的忙不得来看望我,只不过是不想来见我罢了。
我就这么静静地站在殿外,隔着窗看见他抚摸着皇后肚子的影子,真真是情意绵绵啊。
忍着心酸,咬着牙,我告诉自己,当初选择进宫的时候,不就已经知道他不可能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如今又何必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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