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时四方将士皆起兵征讨，这场仗是护国之战，不得不打。
于是，我拖着一条废腿上了战场，九死一生捡回一条命，那也是我打的最后一场仗。”
他锤了锤自己的腿：“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眼瞅着常自衡就要扬手，将外面的话本儿丢进火里，我眼疾手快一把摁住：“别呀……”
“怎么？”
他抬眼看我，眼皮沉沉的发着青。
“万一……万一她不是仙儿呢？”
“你说什么？”
我生涩地挤出个笑，临摹画像里女孩的神情：
“我说，别烧了。
这画像这么糊，哪里看得清人呀，万一不是仙儿，万一是我呢？我记得三年前，那个什么讲话嘛，我也去了，好像就是这个位置。
说不好，还真是我呢！”
他笑了：“……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是哦，我被问住了。
我瘪瘪嘴：“我不管，这定然就是我！
我从没画像，也许，这是我这辈子唯一一张画像呢！
不许烧！”
他要抢，我护得死死的。
他还要抢，我干脆举过头顶。
常自衡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的我脸。
这回不是安抚，是感谢。
感谢我留下这张外面的话本儿的理由，感谢我的胡搅蛮缠。
看我把外面的话本儿叠得四四方方塞回抽屉里，常自衡突然发问：
“你说，老师这样的人，心系家国，两袖清风。
他真的会为了逃命，出卖自己的女儿吗？”
“公子。”
我故意背对着他，“很多时候，人和他看上去就是不一样的。”
常自衡将我打量个上下，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白仙儿的叫声，之后又陆陆续续在府上荡了好几个晚上。
我平日里甚少出门的，那两天却都比常自衡还晚回来。
到了第三日，他终于坐不住了，在屋子里守株待兔。
一看见我就吩咐人摁住我：“搜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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