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血,见不得。”
去他娘的怕血!
我恶心了一个哆嗦。
我走上前去,一把抓住白仙儿的手,举起,将碎片抵上我的脸蛋。
“你划呀,轻轻一拉,就破了。
再也好不了,我就能带着这道疤活一辈子,如你所愿。”
她的手在抖,我于是握得更紧,“容易吗?简单吗?”
我突然大了嗓,厉声道:“可是,有用吗?”
“你……你凶什么凶?”
我拿着她愈发哆嗦的手,指向沙发上常大将军的方向:
“谁弄坏的谁捡,谁造的孽谁偿。
是他把你弄成这样的,有本事,你去划他的喉咙,你才能脱离苦海。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你我皆是刍狗,毁了我有用吗。”
说完,我有帮她把刀片驾到自己脖子上:“你看,划了自己脖子也很容易。
好好活着,才是最难的。”
我松开手。
白仙儿的手也沉沉垂下,碎片应声落地。
老将军戏看满意了,笑意也更浓:“你刚才说,你姓黎?”
“我胡编的,我是个戏子,我的恩客姓什么,我就跟他姓什么。
常大将军,您赎了我,从今往后,我便跟你姓了。”
#第八章八
我只是想不到,这样的白仙儿,到头来,也有跪在我脚边的一天。
说实话,之后的那几日,我都过得格外喜悦。
为了即将到来的那一天,可以去拿到新鲜出炉的画像。
“你说,我会不会闭眼了?”
“有一张,就挨着的那张,我眼神好像没看镜头呢。”
“我总觉着还是盘头发好看,你那天非叫我不要盘。”
临近取画像的前三日,我动不动都围着常自衡问出一堆缠人的问题。
他不厌其烦地同我说:“要是不好看,再画一组便是了。”
“不要,这是我第一次画像!”
我殷切地等待着,足足有新娘等待落轿后掀开盖头的良人那么殷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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