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是什么人?你和我比,你干吗轻贱自己呢?”
她不理我,打了好几下打不着,气恼地把软趴趴的烟头摔在我身上。
两个月前不谙世事的娇小姐,如今不人不鬼。
我蹲下来,捧住她的脸,看着她憔悴而低垂的眼:
“你以前也是这个鬼样子吗?这鬼样是怎么叫常自衡看上你,对你一往情深,念念不忘?”
常自衡三个字,于她也像淬了毒。
听得眉都展不开,西子捧心般痛着。
“以前?以前我目下无尘,自以为卓尔不群。”
她一说一噎,“如今才知道,清高自持,不过是因为,这人间真正的苦与难,过去的多年里,都和我无关。”
她咬着唇,不甘心地剖着自己的心:“我才最下作卑贱,戏子都不如!”
“我连你都不如!
大将军手段真够硬的,有什么,比让一个发看清自己本质有多脏更摧毁她呢……”
她戳着我的心口说。
我不知道说什么,拍拍她的肩,起身走了。
她是挺惨的,也挺该的。
但冤有头债有主,轮不到我给她偿。
我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那头,老将军夜夜辗转反侧,第二天一早又强撑起身子,仿佛运筹帷幄。
他请说书人来家里,记录他发表京城绝不会破城的发言。
那天常自衡刚好不在。
出门前,他曾来我房里。
“显儿,去南方吧,今天夜里就走。”
我发出夸张的鼾声,假装自己听不到。
“你说得对,我不配,你从不脏,脏的人是我。”
他给我掖好被子,“我知道你听得见,收拾好夜里就启程,你再听一次话。”
我还是不理。
他耐着性子揉我脑袋:“京城要破了,再不走,便走不了了。”
“知道了。”
我背对着他轻轻应下,“你什么时候走?”
“为将者,我不能弃了京城百姓。”
“哦?你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