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以后,我叫上春莺,去安排回府事宜了。
拆家的野狗已粉墨登场,收拾烂摊子的贤惠女主人怎么能够缺席呢?
也是时候叫她明白明白了。
冬青在府里拆天拆地的,礼部的提点却落在了江宁予头上。
“现在您是平南侯,这礼数千万不能忽然差了,否则日后朝堂相见,不好说话。”
礼部侍郎拿着这半月侯府忘记的大小事记录找到江宁予,语重心长。
“侯爷你看,这是怀远侯家公子大婚的礼单,只有安王……和您,什么也没送。
还有这个,这是恒昭主的七十大寿,只有……哦,伯爵往上,只有您一家府上什么也没送。
这是归元侯新婚……这是定国公之母过世……这是……”
侍郎手上厚厚的一沓礼单,桩桩件件,显示出新承侯位的镇北将军忽然不近人情,跟整个京城的高门大阀撇清了关系。
江宁予听得冷汗直往下淌,按住礼部侍郎还要继续往下翻的手。
“大人,我父亲过世、母亲染疾,府上一直是夫人操持,她断不会这样无礼。
此事我要问问夫人怎么如此疏忽!”
侍郎打断了他的话:“侯爷,话不能这么说。
贵夫人整日在金光寺为您祈福,此事可也是上报了礼部的。”
虽然礼部侍郎的官说大不大,但毕竟是礼官,江宁予忽然按着人家的手,侍郎脸色不大好看。
新承袭爵位的平南侯收回了手,被侍郎略有点冷淡的声音和扫过来的眼神看得低下了头。
“……对,你说得对。
我,我这几日忙于各项事务,经常就睡在兵部或者将军府,家中详细状况的确不很清楚,似乎是我妾室冬青在操持…也许我应该先回去问问母亲……”
侍郎淡淡的声音还是没变,又道:“有什么好问的?侯爷,现在可不是搞清楚事情怎么回事的时候,是赶紧补救的时候。”
“虽说侯府上礼数缺了不少,但我们礼部清查的速度是最快的,其他各府不会那么在意日常走动。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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