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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我手指朝他一点，“那你呢？你的心，有被笼络到么？”
他后退一步，笑着摇头：“我恐怕，无福消受。”
我不理他，接着往前走，他却又赶了几步，追上来。
“京中新来了一个南曲戏班子，我请到了府上，再陪上一坛新酒，姜大人可否赏光，去府上一聚？”
我挑挑眉，过了一会儿，露出一个笑容：
“可。”
转了个圈，我又来到庆春楼。
经历了一场大火，重新修缮后的庆春楼，比原来更加繁华气派。
我轻车熟路地来到三楼的一间暗门。
“今日无酒。”
“折抵桃花。”
院中正坐着一位妇人。
她年纪虽老迈，眼神却清明。
她的身边，立着一只漂亮的金丝雀。
“重见天日的感觉，如何？”
我问庆先生。
哦不，应该说是冯太妃。
又或者，应该叫她本来的名字。
娅丽达。
我将身后的小匣子拿给她。
“南海的延年宝珠。
替您找到了。”
她轻轻地笑了。
“其实，我本不是很需要它。”
“被囚禁在方寸之地的时候，我想，再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即便长命百岁，又有何意义呢。”
“而如今走出宫闱，自由行走在广阔的天地里，我又觉得，虽死无憾了。”
她手一扬，院子里的金丝雀忽然腾空而起。
我这才发现，那是一个机械制作的，偶雀。
雀鸟伸展着翅膀，掠过京城的大街小巷。
从它的眼睛里，我看到金榜面前，一排一排志得意满的女子学徒。
从它的耳朵里，我听见女子学堂里，清脆悦耳的琅琅书声。
巨大的翅膀掠过云霄，我看见无数凤凰，即将振翅。
有时候，坐在府里，面对着皎洁的月光，我也会回忆起一些过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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