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到处。
他后知后觉地松了一口气。
他发现，其实还有另一个选项。
她的光芒来源于她那不受控制的权势。
那么，只要折断她的羽翼，废除她的手足，将她囚禁在他身边。
这样，他就不用每天从睡梦中惊醒，害怕有朝一日，她轻飘飘地离他而去。
这样，她从头到尾，就都是他一个人的了。
于是，在节节败退的时候，他以自身为饵，将她骗进深宫。
囚禁她，每天拥着她入怀。
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去见那些形形色色的年轻男人。
至于承诺……
他给她无限宠爱，就够了。
可当她咬着牙质问他，说她不想当他手中的玩物，想当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猛然震颤了一瞬。
她的神情，和当初年幼的他，有多像。
可是他明明没有虐待她不是么？她先背叛他，她先暗算他……他只是将她禁锢在宫内，好吃好喝地供养着，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可是心底仍然有个声音告诉他，不，不是的。
他最开始爱上的，不也是那个在太师府慷慨陈词，光芒万丈的人么。
可当他想要把这束光芒攥在手心时，它却黯淡了下来。
时人爱月，却留不得月。
当她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了。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小猫咪，同样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金丝雀。
她强大、有野心，是个阴谋家。
她能够用很长很长的时间布局，不惜以身入局，诱他进入天罗地网。
他忽然有些释怀了。
她还是那个她，那个智计无双的女太师，女丞相。
即便他死了，她也仍然美丽，聪慧，光芒万丈。
只是可惜，也许将来，她会有更多、更多的学生，也许，他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了。
但也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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