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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允怀是谁?
若依握着听筒想了半天。
也许刚才想得太多了,脑子竟有些木了。
可是若依向来以记忆是最棒为荣的。
在大学时,同学们笑称她是备份盘,谁忘记了什么,到她那里都可以查到准确记载。
她的记忆力是过人的。
在这一点上她毫不谦逊。
谁若对她的回答质疑,她便眉毛一挑,没的便带出一股凛凛豪气,向那人:“敢不敢赌?”
若依的赌性倒是挺大的,不知从何而来。
那人便偃旗息鼓。
因为以往的经验知道,若在此时说错一个字,那必定是要输掉一杯咖啡或是一块果仁巧克力的。
看她那种一往无前,来者不惧的样子便镇住了人。
其实有一些时候,若依心中也是没底的。
但她就是这种牛脾气,不肯轻易认输。
只要一亮筹码,自会有人放弃——而放弃的,也许恰恰就是赌局的赢家。
而现在,若依倒是很少这样气势地赌了。
一是没了兴致,确切地说是没了那样年少斗志,凡事都不经心。
二是记忆力真的不如昔日了。
人大了,想的事多了,杂了,难免就把一些小事忽略不计,放到脑后了。
其实从前记忆力好,只不过是心地简单纯净些,而如今的心态杂七杂八地揉进了许多世故。
“你忘记了,那次在劳动局的培训课上,我坐在你的后面。”
那个男孩子提醒道。
若依立即应酬到,“啊,记起来了。”
便没有了下文。
她哪里又真的记得呢,只是让人家等了那么久,再想不起他是谁,那就太不给人面子了。
对方倒很体贴若依的记性,继续提醒她:“我就是帮你修车的那个男孩。”
这下若依记起来了。
是有那么一个人,好像也是这机关院里的。
模样忘记了。
让若依记住模样的陌生人可不多。
若依一双朦胧的大眼睛看似认真地盯住某人许久也不见得看清那个人。
她的近视益发深了。
好像是很漂亮的一个男孩,但太奶油。
若依对男孩子的评语一般都很短,但多半精辟到位。
她的一双貌似空洞无物的眼睛其实有很强的穿透力。
怎么,这么晚了,要让她还他的人情吗?她不做声。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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