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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页，今天早晨起来有些反胃，感觉不对劲，用了试纸发现怀孕了，很惊喜！
第十七页，第一次感受到了胎动，我的宝宝，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第五十二页，又去做产检了，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希望是个女孩子，我可以教她跳舞。
第八十四页，宝宝，都是妈妈不好，只能现在多爱你一点啦。
……
越往后翻字迹越潦草，到最后几乎成了凌乱的线条。
棠棠泪眼朦胧，问最后一页写的是什么。
顾济远擦了擦眼角，目光深深：
“妈妈说，宝贝，这世界有那么多人，只有你和我真正分享过心跳，我永远爱你。”
屏幕上的画面也变得灰暗，这就是我生命的终点了。
“那她有什么话，是留给我的吗？”
谢辞昭沉默失神了许久，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顾济远瞥了他一眼，示意后台继续播放，只是画面一片漆黑，唯独剩下声音。
是一段通话录音。
开头的几个电话都被不耐烦地挂掉。
但在顾济远的坚持下，终于接通。
谢辞昭的愤怒几乎要冲出话筒，淹没对面的人：
“你还有脸打电话？带着唐念有多远滚多远，再也不要出现！”
背景音有些嘈杂，刚满一岁的棠棠在牙牙学语：
“妈妈，妈妈。”
她奶奶在一旁耐心诱导着：
“我们不要妈妈，你说爸爸，奶奶……”
“要妈妈。”
“嘟嘟嘟……”
画面又亮，字幕闪烁，顾济远的镜头对准病床上的我。
十分钟前，我已装备好静脉注射装置，静静等待死神的降临。
他问我还有什么心愿。
我说：
“我想再听听棠棠和谢辞昭的声音。”
9
谢辞昭猛地呕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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