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疯了!
乔欢急急侧身躲过劈来的一刀,“自己造下的孽,却从旁人身上找原因。
邓洛书,你简直白读那么些年的书!”
“你嘲笑我不明事理?”
邓洛书笑容扭曲,什么书卷气不书卷气的,半点影子都找不到,现在的邓洛书,与街头撒泼的疯妇无异,“我读书,原就不是为了懂事明理!”
“你当官家小姐那么好当?你当嫁个高门富户有那么好嫁?”
邓洛书刀刀劈来,乔欢刀刀闪避,与其说是在杀人,不如说她是在泄愤,“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哪样不需要勤学苦练才能在同辈人里脱颖而出?奈何我阿爷只是一介小主簿,攀高官,我攀不上,低嫁给秦世卿,他却也对我毫不上心!
乔欢,你告诉我,凭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冯六和秦世卿对你俯首称臣,而我,明明不敢有一时半刻的松懈,美貌亦不输于你,却什么也得不到!
?”
最后一刀,险险擦过乔欢的脸颊,一缕碎发被刀刃隔断,随风飘落。
而邓洛书的短刀扑了个空,来不及收力,深扎入树干,登时一道裂隙宛如丑陋的刀疤裂开在四人合抱的粗树之上。
秦老夫人见邓洛书不顶用,一把扯下面巾亲自上阵。
刚要挥刀,就听一声又惊又吓的“阿娘”
传来,浑身一震,便见秦世琛出现在乔欢来时的小道,气喘吁吁。
“琛儿?”
秦老夫人呢喃道,“你怎么来了?”
“表妹私逃,阿娘以为冯县令毫无察觉吗?阿娘若不想与她同罪,现在就跟儿子走。”
秦世琛走上前将乔欢护在身后。
秦老夫人脸色大变:“你阿娘走到如此境地都是被你身后这个狐狸精所害,你竟然到现在还护着她?”
秦世琛顶撞道:“阿娘有气冲儿子来,又何必为难她?”
“好啊好啊,亲娘的话都不听了,要你又有何用?!”
秦老夫人握刀捅来,主打一个六亲不认,“今天就成全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乔欢扶额,“好二爷,人家都是先服软再劝和,你怎么还火上浇油呢?”
真真是拱火的第一把好手。
秦世琛多少会些武,轻轻松松就卸了秦老夫人的刀,从后控制住双手,将她揽抱入怀。
而后对乔欢道:“我就这脾气,不像秦世卿,和稀泥的好手。”
又来了又来了,秦世琛不论做什么都爱和他哥比一比。
乔欢实在没心思和他们继续纠缠下去,万一碰上她想要引出洞的大蛇,那可就麻烦了!
正要开口让秦世琛快快带着邓氏二疯子远离这里,就见秦世琛脸色骤变,“小心身后!”
原来是邓洛书终于从树干中拔出了刀,毫不犹豫地再次刺向乔欢!
秦世琛鞭长莫及,乔欢没有防备,动作一慢,眼看着尖刀就要贯穿前额,突然,嗖得一声,一支羽箭擦着耳畔飞过,带起一道冷风,径直贯穿邓洛书的右肩,往后一带,箭头钉入身后四人合抱粗的大树。
而邓洛书的肩膀卡在树与箭尾雪白的羽毛之间,稍一动右肩便是撕裂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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