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胆子不小嘛。”
“陆将军。”
秦世卿神色平淡,眼中春风拂柳般的温柔却掩饰不住他内心的甜蜜,他提醒道,“小心隔墙有耳。”
说罢,不再管陆庸,他走上前,站到乔欢身侧,轻揽住她的肩头,安慰道:“会有再见的时候。”
牟迟亦不忍看乔欢难过,偏他嘴笨,挖空心思想了半天,只想出一句,“小姐莫要难过,属下会定期往返送信。
待后头局势缓和了,小姐定能再与老爷、少爷团聚,指不定到时候还能再添几位小少爷小小姐呢!”
说到孩子,饶是乔欢心大,也不禁烧红了脸,一头窝进秦世卿的怀抱,再不肯露面。
秦世卿怀抱佳人,满面春风,看得陆庸啧声不停。
一想到往后岁月再难相见,牟迟心中难免空落,却不敢忘记正事,当即命人卸下其中一只皮箱,打开,慢慢都是金条。
牟迟道:“铺子田产均在西迟,奴仆器具亦不便带到大魏,故而全部折现,共计黄金九千九百九十九两,请秦家主过目。”
乔欢吓了一跳,抬起头,“怎么这么多?”
牟迟道:“老爷的原话是,如若小姐日后过得不顺心,不必管大魏劳什子的礼数,靠着嫁妆另立府邸也好返回西迟也罢,银钱在手,多少能够代替父兄成为小姐的底气。”
听见此话,脑海中立刻映出父王说这话时严厉却不失慈爱的神情,积蓄已久的泪珠,终于簌簌滚落。
秦世卿忙为乔欢擦拭,同时回道:“请牟统领代为传话,有秦某在一日,必不会叫阿欢受一日委屈。
若有,不必岳丈与大哥动手,秦某自当恶命缠身,愧悔终身,不得善唔……”
乔欢捂住他的嘴,“呸呸呸!
我又没说不信你,立这么毒的誓做什么。”
她看向牟迟,“帮我带句话给他们,就说……请他们恕罪,来日若有机会,欢必会与夫君返回西迟,尽孝于膝前。”
一声夫君,撩得秦世卿心神荡漾,脸色与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柔软,看得陆庸低声啧了句,“没出息。”
别过脸去不再看这你侬我侬的肉麻场面,忽见一群人骑马疾驰而来,马蹄飞踏黄沙漫天,马上人虽然身穿布衣头包布巾,但从御马的手法以及整肃不见散乱的队形来看,这支马队,绝不简单。
陆庸瞬间警惕,却听为首那人挥手高喊:“莫惊慌,我等并无恶意!”
马队一行十六人,吭哧吭哧卸下三十二口比牟迟带来稍小些的皮箱。
为首的男子右手捂上左肩,朝乔欢躬身行礼。
“公主殿下,我等奉国主之命,前来送嫁妆。”
他口中的国主,指的自然是月前登基的南邪新主呼衍邺。
邺十二又来凑什么热闹?
乔欢道:“我与你们国主非亲非故,这些东西你们还是带回去的好,留下我也不会收的。”
为首之人不慌不忙道:“国主说,自幼长大的情谊,他合该以兄长之名为公主添妆。
公主若不收,那便是与他划清界限。
非亲非故的人,昔日承诺便再做不得数。”
竟拿南邪西迟的两相太平威胁她!
乔欢咬牙,正琢磨着如何是好,便听那人继续道:“国主最后还命属下带句话来,说在公主面前,他从来都不是呼衍邺,永远只是跟随身后倾慕敬仰公主殿下的质子邺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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