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墙白瓦的长巷中挂着现代化的牌匾,每家店面装修的精致却不突兀,高低起伏又搁脚底的石子让纪归几度崴脚,最后只能拉住龚淮屿的衣袖走的小心,但行走其间也是人挤人的热闹欢腾。
虽然在这座城市共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龚淮屿想到,他们两人好像还没有一起走过这里,或者说,这片老城区从今天起,才开始有了他们两并肩的身影。
经过的大多是茶水小吃铺子,各类香味弥漫,纪归只是看过不太感兴趣。
纪归的口味偏甜,钟爱许多软糯的糕点,路过一家卖芡实糕的店铺,纪归停留着往里面多看了几眼,又因着里头庞大的人流量望而却步。
门口端着试吃的小姑娘见状忙不迭笑着小跑上来,给他们介绍招牌糕点,叫纪归不好意思拒绝。
他拿牙签插了片奶白色的小方块,送入口中,沁人的桂花香旋即充盈口腔。
纪归喜欢这股花香,他就着手中的牙签,又在盘中选了块形状规整的,下意识转身朝龚淮屿举了举。
后者愣了一秒,反应很快,在纪归后知后觉地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后,很快倾身过去,张口叼走。
“好吃。”
龚淮屿说完,目光一直没离开纪归,直到余光瞥见他通红的耳尖,趁人还在盯着自己手中空荡荡的牙签时,抬手轻揉了一下他带了银钉的耳垂。
“蛮烦帮我拿十盒子。”
龚淮屿开口和对面笑意堆满脸的姑娘说,后者笑跑说好,转身挤进了店内人群中。
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纪归调整好表情,神情不解望向龚淮屿,“十盒你一个人吃得完吗?”
龚淮屿要去前台付钱,纪归便跟在后面。
身边擦肩过太多人流,从纪归的角度看去,在等人回话的时候,纪归有瞬间觉着龚淮屿身形高挑得突出,以至于在他视线内的其他好似都被模糊处理过了。
没听清龚淮屿回过头来对自己说了什么,纪归盯了会儿他张开和两下的唇片,动作突兀地从外套口袋中拿出了条润唇膏。
“你嘴巴太干了。”
说着,纪归拿开龚淮屿左手的手机,捏住对方的食指指尖,在上面涂了层透亮的厚膜。
纪归结束动作,龚淮屿也配合地抬手,指头抬起,来回摸两下,随即唇片也跟纪归一样瞧着柔软。
结账队伍排得快,等前面剩下一个人后,龚淮屿才停下摩挲指腹的动作,手伸进口袋开始寻找手机。
却不想身后将手机递过来,手机壳面朝着他,龚淮屿听纪归说:“之前不是不喜欢带手机壳?”
壳子上的图案很简单,一条黄色的线条小狗,周围设计了点装饰纹样。
龚淮屿接过:“什么时候都很喜欢,一直都是。”
长巷还有卖糖画的小当铺,拄子上插了已经做好的样品展示,纪归瞧着喜欢,拉着龚淮屿选了一支龙画。
冰糖入口甜腻,买后纪归也只是尝了口,一直拿在手中和龚淮屿并肩小逛。
直到大部分商铺准备拉灯闭店了,两人才开始往回走。
手上的糖跟刚拿到手里一样,游龙长啸,可是晚间气温低的缘故,没有一点化开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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