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差不多了,柏期瑾走到城门口自首,而钦红颜趁她做饭那会儿暗中备好一封书信。
她怕李明珏会责怪柏期瑾,希望她能看在二人多年相识的面子上,对柏期瑾好一点。
养了小半个月的小白鸟要飞了,心头殊觉不舍,可还能怎么地?别人是白石山名士,自己是一凡俗绣娘,终究不是一路人,能撞在一起纯属机缘巧合,时间一到,自当各奔东西。
相识一场,钦红颜指望她好,怕她受委屈,看着柏期瑾走远,她缓缓上前将信塞到了官差手里,给了他些银子,希望他能转交给宫里那位。
该做了的都做了,钦红颜望了眼诀洛城宫,感到宫楼之高,宫墙之深,遥远得像巍巍神仙宫阙,她略微一顿,转身回了屋。
那官差掂了掂银子,又看了看信封,嗤笑一声,直接抬手给撕了。
哪里来的小人物,想把东西送到御前,不是异想天开吗?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画墨水写夏天绿?
龙翎:姓张的来了,我感觉我要被绿了。
龙珥:龙翎大哥,什么是被绿?
龙翎:珥妹,别乐了,你也有份。
小缘:我只生三千石的气,(笑摸龙珥头),孩子是无辜的。
小柏:扇人一时爽,扇后火葬场。
(不不不,是一直扇人一直爽)
红颜:我也想扇。
明珏:脸好痛……
第19章有去有回
诀洛城宫中,李明珏唇色发白,坐在地上迟迟不得回神。
殿外朝阳继续攀升,光芒如潮寸寸上涨,缓缓漫上她放在宫砖上的手指。
当第一丝光越过玉阶爬上指尖,明晃幸辣有同灼烧,李明珏眼中一闪,理了回衣袖,对着阳光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反复转侧——方才五指紧握,使命儿抓过什么人。
她沉吟许久,不知为何抓得那么死,那么放不开。
在瞳心被刺痛那刻她忽然偏头,一瞬岁月交错,恍若梦虚,她霎时明白,原来当时想抓住的不是柏期瑾,是即将去和亲的阿姐。
她望着墙上树影轻摇,站起身来,觅得一块舒适地,凭窗而坐,一坐便歪身不起。
盛夏好日头推起长空,天际片云也无,朱帘顺势悄渡天晖,戏谑地打在她侧脸上,衬得掌印红如鹅冠,恰似一捻胭脂不曾抹匀。
还敢打人,李明珏觉得这丫头要么是胆子太肥了,要么是真的吓坏了,她忖着柏期瑾脸上惊慌,想必当是后者。
不坏,送她出去,也好叫双方都稍作冷静。
正午已过,水米皆不沾唇,李明珏手执长钳没个坐相地窝在椅上,漫无目的地拨弄着金罏中烧尽的香灰,挑起落下,挑起再落下,时而手滑,香烬弥漫一空,呛人喉口。
她还没太能理顺呢,德隆就突然颠颠跑来请示,脸上掬着笑,笑里又掺着说不出来的尴尬。
李明珏在高位上颇为冷淡,懒懒地侧过头来扫上德隆一眼,下颌微抬,示意他直言。
德隆略一弯腰,脸上笑容更深了,低声相告:「那位姑娘……她自个儿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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