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晌,柏期瑾竟然没有回话,李明珏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的头顶,嘴角一扬,忽地半蹲,手掌朝上落在她眼前,说:「怎么?要孤扶你不成?」
李明珏本就生得秀逸,一双星眸朗目,配上微挑眉梢,肃杀之威与不羁之相并存,十分摄人心思。
刚才狠狠抓人的手一反常态,平平静静发出邀请,柏期瑾瞪大了眼睛,微微晕眩,着魔似的差点就将手放了上去,原本想好的一大通道歉的话全都给忘了。
可转念一想,她是君王,扶自己起来似乎不太合适,她本想抬眼看上一眼确认襄王是不是又在说笑,结果恰在此刻,脸颊上感受到一徐似有似无的鼻息,柏期瑾忍不住又一个哆嗦,绷着淡粉唇瓣往后缩上两步,别说脸了,她连看到这人的指腹螺纹都心有余悸,像要把人绞进去似的。
因为紧张,少女额上渗出些许汗丝,赶忙使劲摇了摇头,说:「我……我多跪会儿,就当长个教训了。
」
行吧,还挺倔的。
李明珏目光散漫地在她脸上绕了一圈,自若地将种种仓惶收入眼底,不由得一笑,之前还挺狠的,怎么说怂就怂了呢?她收了手,掸衣起身,寻了那把最钟爱的紫檀夔龙纹扶手椅坐下了。
她见柏期瑾恭恭敬敬地压好裙角,小手颤颤缩在袖中,露出白嫩嫩的指尖蜷在膝上,便想到早上也曾在地上坐过,地砖上挺冷的,还硬得不行。
李明珏摩挲着椅柄,一想到削玉小腿隔着薄薄一层衣料触着地砖的冰凉和硬度,就皱了皱眉头。
未几,她叩了叩桌子,传来了德隆。
他们相处多年,李明珏扫上柏期瑾一眼,德隆就回身准备去了。
没过多久,他同一个与柏期瑾年岁相当的宫女端来一方矮几与一壶香茶。
宫女俯身将一个软垫放在柏期瑾面前,见她垂着头一动不动,既不喝茶,也不挪上软垫,遂侧首请示,只瞧李明珏微微颔首,那宫女便更进一步,将茶杯直接递到柏期瑾手中。
柏期瑾抬头来望着同龄少女眨了眨眼睛,宫女还她一个温柔微笑,与此同时轻轻合拢柏期瑾虚握茶杯的手。
在柏期瑾还尚未明白茶杯怎么就到手中的时候,宫女又同她点头一笑,随后转身和德隆一齐退下了。
细碎之音戛然而止,李明珏托腮撑在案上,柏期瑾捧着茶杯连都头发丝都不敢动。
过了不知多久,李明珏说:「喝。
」
柏期瑾就低头喝上一口,不禁在心中叹道真香啊。
李明珏又说:「跪上去。
」
柏期瑾就捻着裙角跪上软垫,不禁在心中叹道真软啊。
作者有话说:
宫墙宫柱:倒霉,猫怀孕了被踹,小茉花没来被踹,心情不好被踹,受伤的总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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