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但当我不同意他们的无理要求,就是我不通情理,不够懂事。
大概是被牺牲的一直是我。
刚开始是我的布票、棉花票、肉票。
后来是我献给家庭的岁月和精力。
最后,他们连我这条命都不肯放过。
我仍能清晰地回忆起儿子将我按到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时,捏住我的强大力道。
他待我如同一个仇人!
可真疼呀!
从胳膊一直疼到心口,疼得我视线模糊。
我眼睁睁看着从小抚养大的儿子,得意地将离婚协议递出去,“周爸,赶紧去和妈领证吧,不用管他!”
而他说的“不用管”
也包括,将我的行李和我一同丢出家门。
我捏着柴火,努力将怒火忍了回去。
陈丽歌秀丽的模样再一次在我眼前清晰。
她是厂子为数不多会开解放卡车的女司机,比最资深的工程师都受人尊敬,她整个人散发着昂扬又自信的气度,让人挪不开眼。
我也因此对她心生爱慕,毅然入赘。
这种气度在三十年后历久弥深,与养尊处优的周安国站在一起的时候,我依然挪不开眼。
但不是因为仰慕,而是不甘。
不甘于我的蹉跎与艰辛,成全了他们一家子的美好。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也没说错什么,对了,师带徒的申请,我帮你填了周安国,你带他学学技术,等他成了技术员,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
是啊,成为技术员才能顶替我的名额去西北军区呢。
但这一次,我可不会给你们这种好机会。
我没接话,放下活计直接出门,无论岳父岳母怎么招呼,儿子怎么喊,我直接往厂里去。
2
主任正准备下班,我追了上去,气都没喘匀,“主任,我不想师带徒了,咱们厂就我一个高级工程师,不如直接大会分享技术,大家共同进步,您觉得呢?”
主任一喜,“正好下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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